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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蜘蛛人”:“岩壁上的芭蕾舞者”

  在亚洲东部,贵州省的西南部,安顺市、黔南州、黔西南州的交界地带处,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境内的格凸河穿洞风景名胜区,存在着这么一类人——“蜘蛛人”,常年攀岩行走于悬崖峭壁,被称作“岩壁上的芭蕾舞者”。


  紫云“蜘蛛人”正在攀爬紫云燕子洞。(胡家林 摄)


  紫云格凸河是苗族聚集地,在苗语里,格凸河意译为“跳花圣地”,清未民初,苗族人为了躲避战乱,迁徙到紫云格凸河一带。


  “我们苗族的祖先为了有一天能让自己的棺椁回到曾经的家乡,就想到了悬棺,人死之后,让后人将自己的棺椁存放于格凸河沿岸洞穴的高处,这就是出现了所谓的“蜘蛛人”了。”亚鲁王文化传承人王凤云向记者介绍。


  紫云“蜘蛛人”正在攀爬紫云燕子洞。(胡家林 摄)


  据了解,“蜘蛛人”刚开始的任务和使命就是为了将棺椁送上悬崖之上存放,一直以来“蜘蛛人”都只能有6个人,他们攀到绝壁将存放棺木的位置选好,打好木桩或凿好放棺木的洞穴后,用藤、绳吊,把棺木部件一件件,背上绝壁进行组装;再把尸体背上去,放入棺内,盖好即完成,他们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各自分工不同,各司其职,这是早期的“蜘蛛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苗族人民在格凸河渐渐栖居了下来,苗族人开始想防御之策。格凸河燕子洞内有着天然的硝石,是做火药的好原料,“蜘蛛人”开始在岩壁上采硝石,制作火药,为了打猎和抵御外族的入侵,也在为打回到自己的“老家”做准备;通过长期的训练,岩壁上的徒手攀岩成为了苗族人民适应恶劣生存坏境而练就的生存技能。


  紫云燕子洞内,景色宜人。(胡家林 摄)


  解放后,一切百废待兴,肥料缺乏,而燕子洞以燕子多闻名,燕子粪是很好的有机肥,“蜘蛛人”便开始采集燕子粪便做农业肥料,一来可以家用,二来可以卖钱。


  “60年代以后,30斤燕子粪可以卖到5角钱,也算是一门生意。”曾经在格凸河景区担任十多年经理的陆凯说,“蜘蛛人”找到了一个生存之道。


  紫云“蜘蛛人”正在攀爬紫云燕子洞。(刘苏颉 摄)


  罗登萍是唯一一个女“蜘蛛人”,她说:“后来燕子洞的燕子逐渐变少,“蜘蛛人”开始徒手到岩壁上挖草药、采燕窝等补给生活所需,通过数百年的技艺传承和发展,“蜘蛛人”不仅可以徒手攀崖,而且还可以在绝壁上做倒立、翻跟头、单手吊挂等一套复杂而惊险的动作,因此我们被人们美誉为“岩壁上的芭蕾舞者”。”


  格凸河。(胡家林 摄)


  目前在紫云自治县水塘镇格丼村,“蜘蛛人”徒手攀岩保存依旧完好,当前共有6个攀岩继承人,最小的仅有10来岁。


  紫云格凸河岩壁上的悬棺。(胡家林 摄)


  在重大的攀岩节日,与其他国际攀岩高手相比,他们的徒手攀岩技高一筹,在平日的旅游旺季都会表演攀岩技艺。如今“蜘蛛人”攀岩不再护送悬棺、挖草药、采燕窝,而是已经变成了一项表演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