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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关注遵义:一个人邂逅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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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遵义高歌


  胡启涌


  遵义,红色的遵义。只是懵懂时的一次邂逅,就为我的人生染上了红的底色。我随父亲挤在一辆货车驾驶室里,颠簸着,终于在灯火夜色里到达遵义。第二天一早,父亲与货车师傅去办事。我留在驾驶室里等他们,看着窗外来往不息的车辆和行人,数着那从未见过的幢幢高楼。


  中午,父亲办完事,带上我去看遵义会议会址。那时我才读小学,对遵义会议的意义并不全懂,但我知道这幢木楼里的故事书本里有,与父亲来到这里,心中就觉得无比荣幸。曾是多么遥远的事,一下子都出现在眼前。父亲还带我去了红军山。我记得山上有座高大的纪念碑,有一尊女红军塑像,松林中有几排红军烈士墓,站在山上,还可看见湘江河穿城而过……回到学校后,老师讲到红军过草地、遵义会议的故事时,都会叫我给同学们讲讲参观遵义会议会址的感受。一片红色,开始在我幼小的心里葳蕤滋生。


  遵义会议会址


  为遵义高歌成了我的梦想。爱上写作后,我的稿子一篇一篇寄向《遵义日报》。稿子不时用出,倍受鼓舞的我转向研究长征文化,自费去收集和寻找当年红军在遵义留下的故事,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我坚信,那些还散落在遵义各地的红色故事,我有责任去拾起,有义务去记下。1999年,我辞掉了村里的工作,去《遵义日报》当了一名特约记者。这是改变我人生方向的一次选择。那一年,距离我第一次到遵义城已时隔十七年。


  我在这座城市不停奔忙,努力采访、写稿,采掘红色的文化,宣传红色的遵义。一人在外,家的牵挂,工作的压力,不时让我心生苦恼。这时,我就会去遵义会议会址、红军山烈士陵园独坐一阵,去静心阅读每一块石碑上滚烫的文字,将那份输送给我的力量妥妥存放,在心中酝酿成一种不竭的动力。


  即使工作变动离开了报社,我仍没有放弃寻访老红军,收集和整理红军战士记忆中的“遵义会议”。2018年9月,我去成都看望九十多岁的老红军向轩。他九岁时随部队从湖南省桑植县刘家坪开始长征。我说来自于革命老区遵义时,他兴奋地拉着我的手:“遵义会议救了红军。我还想在有生之年再去看一看。”我专门到遵义会议会址拍了照,第二年,再次去成都看望老人,给他看了会址和毛泽东同志在遵义住处的相片。2019年,我去黄平县看望年过百岁的老红军马崇德。老人听说我们来自遵义,尽管吃力,仍站了起来,举起右手向大家行军礼。


  去年,我被聘为贵州省文史馆研究员,研究长征文化更成了我的分内之事。我幸福于这份工作,我将倍加珍惜地呵护自己与遵义的难得缘分。


  来源 人民日报

  编辑 阮丹

编审 田旻佳 施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