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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贫攻坚·村村道】“来自星星的宝贝们,别怕,有我们在!”

   “自身行动影响学生,平等姿态对待学生,无私爱心浇灌学生,用心负责教育学生。”在铜仁市沿河自治县,有一群教师用“送教上门”的方式,为重度残疾儿童少年送去追逐生命的阳光,也让这些孩子的家庭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红花盖村一角


  “送教上门是把教学地点移到重度或多重残疾儿童少年家里。这几年来,做好这项工作需要的不仅是教师的专业素养,更需要长时间的辛苦付出和悉心陪伴。”铜仁市沿河自治县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周大林恳切道,“近年来,沿河自治县持续推进教育公平,按照“零拒绝、全覆盖”原则,最大程度的保障该县特殊儿童少年多样化的特殊教育需求,“送教上门”工作已覆盖全县23个乡镇街道。


  送教上门有章可循


  “没有残疾人的小康,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面小康。”这是《国务院关于印发“十三五”加快残疾人小康进程规划纲要的通知》中提出来的。


  可是,送教上门,送什么?怎么送?谁来送?


  按照《残疾人教育条例》《贵州省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实施方案》的要求,2019年3月27日,沿河自治县政府办公室出台印发《沿河土家族自治县残疾儿童少年依法接受义务教育阶段工作实施方案》,随后,沿河自治县教育局出台了《关于做好义务教育阶段适龄残疾儿童少年随班就读和送教上门服务的意见》,制定了具体的服务对象、服务原则、工作要求、教育管理工作措施等。


  高腾燕正在和红花盖村儿童上课


  为全面落实送教上门服务,实现残疾儿童少年入学“全覆盖”。全县各学校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通过多种途径开展“送教上门”工作,“送教上门”学生学籍统一注册在县特殊教育学校。


  “送教上门”工作要选派责任心强的教师,为不能到校随班就读的重度或多重残疾儿童少年,定期实施“送教上门”教育服务,送教次数一般每生每月不少于4次,每次2个课时,每课时30分钟,毎学期不少于16次。


  送教上门服务对象为本县户籍,且重度残疾不能进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就读的6—15周岁的残疾儿童少年。


  同时,可以采取利用远程教育网定期为有条件家庭的残疾儿童少年提供网上教育服务,可以制作教学课件发给不能到校上学的残疾儿童家庭,由家长辅助完成教学任务。


  目前,全县23个乡镇街道均已建立送教上门工作机制,让全县180多名重度残疾适龄儿童和少年平等地接受教育。


  “来,宝贝,和老师一起来拼车。”


  12月10日,冬日暖阳下,农家小院里,沿河自治县特殊教育学校教师高腾燕,正在给沿河自治县团结街道红花盖村9岁特殊儿童田某上课,刚参加工作不久的高腾燕,2016年毕业于是贵州省安顺学院,学的是特殊教育专业,工作后,主动承担起比其他老师更多的“送教上门”工作。


  朱燕(左)与高腾燕(右)老师正在给红花盖村孩子送教上门


  田某属多重残疾,包括自闭症、多动症、语言一级障碍等,村里每天都会出现他一个人玩耍的身影,和其他同龄的小伙伴不同是,他似乎习惯了一个人的玩乐。他是村里留守儿童之一,父母外出务工,全靠年迈的奶奶照顾。


  红花盖村地处山区,平均海拔900米左右,属深度贫困村,山路蜿蜒曲折,全村共有10个村民组,296户1026人。加上气候严寒多变,给送教带来很大的困难。


  “海拔高,又偏远的村,我们会提前看天气预报。”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会选择晴天或阴天去,但还是避免不了一些意外,高腾燕讲道。


  2019年10月28日下午,刚忙完学校工作,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片红霞,高腾燕的同事朱燕与校长周大林,如约来到红花盖村田某家送教。白天忙学校教学,送教上门工作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在返回途中,黑夜早已来临,“叽里咕噜”,突然听到一块巨大岩石坠落的响声,原来遇到滑坡,阻断了回县城的路。


  在漆黑的夜里,只能另找返回的路,冻得瑟瑟发抖的周大林和朱燕,几经周折,直到晚上十一点过才摸黑回县城。


  沈朝康老师正在谢家村送教上门


  一份努力一份收获。朱燕微笑着说,孩子在等着她,通过一个学期的往返送教,田某进步了,那些机械的怪动作也少了,也愿意跟老师一起参与到学习与游戏中来,田某的狂躁情况也有所好转。


  每次去送教,老师们都会先和田某握着手交流,观察他的肢体和表情,如果不抗拒便一起做游戏,等孩子情绪稳定了再拿出课本,一字一句地开始教授,游戏与学知识穿插着教学过程。


  “来自星星的宝贝们,别怕,有我们在”


  不放弃每一个孩子,孩子残障,有的父母忧心忡忡,不让人知道;可有的父母却更加关爱,积极辅助治疗。这种情况成为送教路上最美的温情画面。铜仁市沿河自治县特殊教育学校教师沈朝康便遇到了这种情况。


  “送教上门,感谢政府和社会对像我闺女这样孩子的真心关爱。”沿河自治县谢家村村民田翠霞激动不已。田翠霞的女儿崔某某已经15岁了,是位后天二级脑瘫患者。


  2016年5月5日,田翠霞夫妇带着女儿去北京一家专业医院治疗,脑神经专家说:“这种病情需要不断吸高压氧。”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根本承受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只能被迫带回老家。


  十多年来,家里为了给孩子治病费尽周折,东拼西凑,去了北京、广东、重庆等大型医院治疗,花去十几万,从此一家人生活一贫如洗,加之,丈夫崔明强右腿劳损过度,手术后,家里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一跃成了村里的贫困户。


  “刚开始见到小姑娘,怯生生地直接躲在门后,特别害怕生人。”沈朝康在崔某某家一边打开上次给孩子布置的作业,一边回忆到。


  之后,沈朝康经常地去田某某家,与孩子一起看书、画画、做康复训练,性格孤僻的田某某逐渐开朗了起来。“以前娃儿只会写一些数字,送教老师来后,还会写些简单的汉字了。”田某某的父亲崔明强笑容满面道。


  崔明强家所处的谢家村,是沿河自治县深度贫困村之一,距离县城5.6公里,虽然紧靠县城,但村民们的生活仍需提高。



  “沙沙……”走进谢家村村委会办公室,可清晰听到驻村工作队员们正埋头整理资料,墙上端端正正挂着村里脱贫攻坚作战图,其村里“五个一批”作战情况,清晰可见。


  “发展教育脱贫一批,逐户摸排,确保让每一位适龄孩子百分百接受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谢家村驻村工作队员崔勇回忆起驻村工作的点滴。


  “孩子有权利选择将来,我们都为人父母,应该让孩子看看外面的世界……”田翠霞坚定信心说。


  在沿河,像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正是这一个个生动感人的人物和故事,才使沿河的教育公平在画廊乌江遍地开花,飘香弥漫。


  “今后,我们将继续加强管理,提高教学质量,积极探索适合轻、中、重度残疾儿童少年需求的教育途径和方法,送教上门教师培训纳入县特殊教育骨干教师培训计划,不断提高送教教师的专业化水平,让送教上门成为适龄重度残疾儿童和少年享受教育公平、感知多彩世界的暖心课堂。”沿河自治县教育局副局长杨周说。


  文/图 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施平

  责任编辑/王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