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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梓抗清义军首领舒光富


  重重叠叠的大山构成了汇川区西北境芝麻镇的地貌特征。在这片土地上走出的一个草根人物,至今仍为芝麻镇人津津乐道,他就是清咸同年间贵州有名的义军首领舒光富。


  舒光富,今汇川区芝麻镇芝麻村水井组人,其祖籍江西,明末迁居今播州区鸭溪镇金刀坑,后移居北乡芝麻坪场。舒光富于清嘉庆十九年(1814)正月九日出身,他幼读私塾,成年随父业做盐商,从四川仁岸雇夫运盐到今山盆、芝麻、毛石、观音寺等乡场销售。后因组织抵制官府的横征暴敛而遭通缉,为躲避拘捕,舒光富以裁缝作掩护游走他乡。


  清道、咸年间,地方官员和豪强巧设名目的加派和剥削掠夺,使得劳苦大众生活悲惨。舒光富目睹这一切,决心利用人们叛逆仇视的情绪,鼓动人们武装反抗清政府的残酷统治。


  清咸丰四年(1854)初,贵州独山人杨元保父亲因反抗官府的横征暴敛,被投牢而死。杨元保被迫逃走异地,舒光富与杨元保在逃亡途中相遇,共同的遭遇使得两人意气相投,决定相约聚义反抗。


  咸丰四年(1854)二月二十七日,舒光富协助杨元保募得义军两千余人,打出“顺天成道,打富济贫”的义旗,率义军横扫下司,缴团练军械,杀恶霸,烧土司火药局,直捣荔波阳凤,西进平州城。但最终由于不敌清军围攻,杨元保于咸丰四年(1854)五月十八日英勇就义。


  轰轰烈烈的杨元保农民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却拉开了贵州咸丰同治年间农民大起义的序幕。起义失败后,幸免遇难的舒光富被迫再次逃亡,隐藏于今开阳县白马洞水银厂。


  隐藏期间,舒光富与流落于此的桐梓县芦里人傅乔寿、蔡三宝结识,两人向舒光富言及桐梓县署差役杨隆喜之事。舒光富与傅、蔡二人鼓动杨隆喜起义,在取得杨隆喜的信任后,杨隆喜招集义军,声言于咸丰四年(1854)九月起义,誓破桐梓县城。但由于事情暴露,杨隆喜、舒光富被迫于咸丰四年(1854)八月初六提前起义,率千余人攻占桐梓县城,城中人逃散无几。


  占领桐梓县城后,舒光富称王,建立“江汉”农民政权,称咸丰四年为“江汉元年”,改九坝为赛波府、桐梓为兴州,以杨隆喜为都督大元帅。随后舒光富出兵绥阳,占领仁怀,改仁怀为新开县。义军每至一处则以江汉皇帝名义及都督大元帅衔名发表御札、文告,派官委令,痛斥清朝统治者严派军需、逼捐加赋。舒光富声言豁免百姓三年粮税,并以“奉天承命,复明灭清,吊民伐罪,恢复洪基”为政治纲领,建立了以赛波府(桐梓九坝场)为中心,包括兴州(桐梓)、新开(仁怀)、遵义县北乡为主体的根据地。由于义军“除暴虐,安良善”,号召“士农工商,各居正业”,并开仓赈贫,因而得到当地广大农民拥护,舒光富义军迅速发展到数万人。


  随后舒光富组织义军,挥师南越娄山,占领板桥﹙改板桥为南京街﹚,过鸡喉关,据雷台山,围攻遵义府城。


  省城闻义军连占桐、仁两县,围攻遵义府城,十分惊恐。巡抚蒋尉远一面上报朝廷一面调兵遣将,署提督赵万春、布政使罗炳纲到遵义镇压。赵、罗至螺师堰﹙今播州区三合﹚,遇义军袭击,星夜退走乌江之南美竹篝。复至忠庄铺,赵万春险些被义军所擒,军械火药尽失。云贵总督罗绕典临遵义抗御,见义军勇猛,责怨属下无能,于十一月四日,“因气上逆”死在营中,义军除攻打遵义府城外,还分路出击黔西、绥阳、正安县,渐为燎原之势。


  咸丰四年(1854)年底,清廷飞催四川提督万福,统川军至黔合剿舒光富。川军十二月十三日占领赛波府(桐梓九坝),次占兴州(桐梓),舒光富及杨隆喜之子杨冬撤出赛波府,避走雷台山。进攻绥阳、正安的义军受挫。十二月十六日,雷台山为清官兵所破,义军将领陈良模等牺牲,舒光富及杨隆喜带领义军前往安底,与黔西王三扎巴起义军会合。咸丰五年(1855)一月六日,舒光富及杨隆喜在木姜坡与官军相遇,舒光富兵伤亡惨重,不敌,乃边战边走,至大定(今大方)、毕节、永宁(今关岭)、都匀、石阡,万福帅川、滇、黔三省官兵跟踪追杀。咸丰五年(1855)三月七日,杨隆喜、舒光富在石阡府葛彰司被重兵围困,杨隆喜独身对敌,壮烈牺牲于阵前。


  杨隆喜牺牲后,舒光富率残余起义军奔铜仁,为湖南官兵所阻,转由思南趋正安过绥阳回今汇川区芝麻坪,蹇谔与张源率团练出北乡大溪里,与川军两面夹攻进剿,起义军被迫转至仁怀,又为仁怀知县江炳琳击退,遂于四月十八日折入遵义西乡,驻军今播州区乐山镇窑上,欲投“不助官”之遵义西乡团总王安国。王安国闻信,权衡利弊后,改变“骑墙”态度,一面假装应承舒光富,一面遣人密报遵义知县顾昆扬。顾昆扬得报,驰往王安国处布局捉拿舒光富。就这样,一代枭雄义军首领舒光富在至王安国处拜会时被官军所擒,后被“正法”,终年41岁。与此同时,驻扎今播州区乐山窑上的起义军都司蔡三保及数百将士也被蹇谔围歼。就这样,杨隆喜、舒光富领导的农民起义,在遵义西乡一个叫漆树湾的地方走向终结。


  舒光富领导的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虽然失败了,但他反抗官府的主张形成的影响,沉重打击和动摇了清王朝在这一地域的统治基础,并为日后风起云涌长达十五年之久的贵州农民起义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