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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树生:最好的课外读物 | 创刊70年·我与《贵州日报》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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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人

  黄树生,贵州六枝人。高中时开始学习创作,大学期间开始发表小说和诗词作品。


  第一次接触到《贵州日报》时,我刚到六枝特区第一中学上高中。


  作为“90后”农村娃,上小学的时候,我的老家还没通上电;初中时,学校没有设置图书室;到了高中,学校图书室基本不对外开放,课余很少能读到课外的东西。


  那时候父母给的零花钱算是“计划经济”,得数着花,早餐只能买五角钱一坨的糯米饭,花几块十几块的钱买课外书就是奢望,只能翻来覆去地读课本,连课后拓展的知识点也不放过。在没有智能手机的时代,每个人对书本知识的汲取如饥似渴。


  学校门口有一个报刊亭,各种杂志、漫画、报纸琳琅满目,前面两种对我来说太贵了,只好把目光投向报纸。


  对开8版的《贵州日报》叠在一起,每一份都感觉“厚厚”的,它们被摆在报刊亭最显眼的位置。本着“小钱办大事”的计较,花3毛钱买一份报纸很“划算”,便咬咬牙省下一天早餐钱“拿下”一份。


  在校内幽静的荷花池旁边,把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津津有味地看完,直到上课。没看完的报纸也舍不得扔,藏在书包里,回寝室后还能与室友分享。


  零花钱不够的时候,就不能买《贵州日报》了,必须得“另谋出路”。学校有走读生,中午很多学生不去校食堂吃饭,都到校外炒饭炒菜,一餐3块钱,管饱。校门口附近全是供学生就餐的小饭馆,竞争很大,有的店家会播放新闻30分、NBA篮球赛等吸引学生就餐。


  有一家店老板比较年轻,可能也比较喜欢看报纸吧,每天他都会买一份《贵州日报》放在店里,去他家吃饭就可以“免费”看报纸,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找到阅读《贵州日报》的新办法,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只要在校外吃饭,每次我都雷打不动的去他家,一边吃饭,一边看报,有时候为了多看些内容,便故意缓慢吃饭,导致现在养成了吃饭很慢的习惯。


  其他学生都吃完回校,我还在看店家买的《贵州日报》。老板不撵人,我便每次都读完再走,去的次数多了,老板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喜好,天天都买报纸放在店里,就这样“免费”看了几个学期的《贵州日报》。时间长了,高中三年,在学校外面吃饭,下意识的就会冲着他家去。


  寒暑假时,学校周边的饭馆都会关门,没有“免费”报纸看不说,还得在家里帮助爸妈守包子铺。看店太无聊,我又想起了《贵州日报》。


  不能离开店,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到《贵州日报》。但天公像知道我的“嗜好”一般,特别照顾——卖报的人从我家店门口路过。我不假思索立马“拿下”一份,看到还透着印刷粉墨味的《贵州日报》,仿佛朋友到访那样欣喜。


  那时候《贵州日报》卖5毛钱一份,我家的包子馒头也卖5毛钱一个。有时候没零钱,或者卖报的大叔没有零钱找我时,我便“以物换物”,用一个包子换一份《贵州日报》。


  拿到报纸,下午枯燥的守摊时光便变得幸福了。我先快速把喜欢的栏目和文章阅读完,再一处不落地把各个版面都看一遍,直到太阳偏西,才心满意足地收好报纸。


  有时候不知道是卖报大叔提前卖完了报纸还是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没等到他来,当天就没有“新鲜”的《贵州日报》看,无可奈何便只能再翻翻箱子里面的“存货”。没有买到新报纸,余下老半天的时光痛苦又难熬,只能希望第二天抓紧到来,卖报的大叔能准时出现。每日有了《贵州日报》陪伴,守包子铺也不那么无聊,假期也会很快过去。


  《贵州日报》像一扇窗,开阔了我的眼界,让我知悉最新的国内外大事,了解国家政策,了解贵州的风土人情、社会民生。她好比知识的海洋,政治、经济、人文、艺术、体育、科技、历史等都能涉猎,她像一个学富五车的良师益友,让我获益良多,《贵州日报》成了那时候我最好的课外读物。


  那时候什么版面都看,什么内容都读。读报无形中增强了我的读写能力,培养了我对文学的兴趣,让我有了创作的目标。


  高中的时候,我的第一篇骈体散文习作《聆听<病中吟>》发表在学校的校报上,内心大受鼓舞,便坚持读书看报。


  到大学后,我对文学的兴趣更浓厚了。积极加入学校诗社、文学社,创作习作,小说《庐州月》获得贵州大学第二届“贵青杯”征文优秀奖,一些诗词习作也发表在贵大校报副刊《贵大吟苑》上。


  参加工作之后,单位订有各种各样的报纸,但是我还是喜欢阅读《贵州日报》,感觉熟悉又亲切,举手投足间就像与自己的老朋友重逢。


  值此《贵州日报》创刊70周年之际,我要道一声:老朋友,生日快乐!祝您越办越好!


  今后,我将不断学习《贵州日报》上面的优秀作品,积极创作,努力让自己从一个读者转变成一个作者,再续写老朋友的故事。


  文/黄树生

  刊头制作、相框设计/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记者 吴浩宇

  责任编辑/张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