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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这场论辩:新时代古籍整理出版,纸质书与数字化哪一个才是主场?

  8月6日,2022年孔学堂四季论辩大会第一期在贵阳孔学堂明伦堂明德厅举行。大会邀请了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敦煌学研究中心主任张涌泉;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教授舒大刚;清华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教授刘石;中华书局执行董事、编审周绚隆参加,大家围绕辩题“新时代的古籍整理:重点是纸质书出版还是数字化”展开论辩,分享各自的观点,论辩大会由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廖可斌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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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辩大会现场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灵魂所在;琳琅满目的古籍,则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2022年4月11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对新时代的古籍工作做出了部署,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古籍工作的高度重视。阅读纸本书有悠久的传统和特殊的效果,电子阅读则已成为现代人特别是青少年的重要阅读方式。新时代的古籍整理,纸质与电子到底哪一个才是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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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廖可斌主持大会


  论辩现场,周绚隆编审回顾了近十几年来纸质书出版和数字化出版的实际情况,结合对国外出版业情况的考察,认为现在仍然必须高度重视纸质书出版。在他看来,古籍整理的“整理”显得更为重要,应该做好深度整理,赋予古籍新的内核与附加值,实现出版的文化传播价值。纸质古籍至今对于诸多读者和学者了解、研究中华传统文化仍十分重要。对于一些基础古籍,一定要做深入研究和解读。对不同类型的古籍,应采用不同的出版方法,深度整理的纸质书的出版永远是出版行业应该坚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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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执行董事、编审周绚隆展开辩论


  处于当下这个时代,年轻一代读者赶上了数字化浪潮,人工智能、大数据正飞速发展,传统出版能否借此“插翅”飞得更高?刘石教授从“古籍整理数字化更重要”的角度分析辩论。他介绍,标引式古籍整理,是目前除PDF版与自动识别版两种数字化文献形式外,当下正在进行中的“新式出版”。“数字化除了单纯阅读,还可以通过不同方式,从不同角度,把一本古籍或多种古籍从各个角度关联起来,读者可以通过检索将相关知识点一网打尽,这是古籍数字化的重要意义所在。在数字化时代,我认为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也是古籍整理数字化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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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教授刘石阐述观点


  从纸质古籍的精神内核到古籍数字化的便捷发展,在场专家们发表高见,共同探讨,场下观众奋笔疾书,笔记本一页页满载金句。新时代古籍整理的重点在哪,舒大刚教授认为,在新时期的不同阶段,古籍整理的重点应该有所不同。同时,对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古籍,主要整理出版方式也应有所不同。因而,国家应该在近十年内将全国性古籍文献数字化,各省市等地方政府应当将地方文献数字化,以便保存与利用。如果在数字化时代,还坚持将所有古籍都做纸质出版,不仅耗时长,成本大,而且使用也不方便,甚至出版的纸质书也无处堆放。大型文献整理应该以数字化为主,经典和基本文献整理研究应以纸质书出版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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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教授舒大刚展开辩论


  作为一名古籍整理的专家,张涌泉教授以读者和作者这两重身份,阐述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不同的文献出版的确应该分门别类,不能搞“一刀切”。经典古籍不应该只是在电子屏幕上浅浅翻过,而是应该不断温故知新,才能达到对传统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目标。对于读者面非常狭窄的文献,就不必浪费印刷成本,而应以数字化出版为主。“数字化是大势所趋,但我建议可设置‘数字化图书出版准入制’,改变如今数字化出版过于杂乱的现象,最大化发挥数字出版的作用,推动数字出版‘正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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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敦煌学研究中心主任张涌泉阐述观点


  教授们认为,纸质书与数字化,两者之间无论如何选择,最关键的还是要达到“有效阅读”。至于年轻人更接受纸质出版还是数字出版,数字化阅读与纸质书阅读效果究竟存在怎样的差异,这个问题还应该进行更深入地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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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辩大会现场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陈大炜

编辑 王小婷

二审 何涛

三审 闵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