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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人物·百位贵州博士|侯长林:生命,因思考而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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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名片


侯长林,1962年12月出生,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科技大学法学博士、西南大学教育学博士,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贵州省省管专家,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常务理事,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长期研究文化和教育尤其是马克思主义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并进行文学创作。先后在《教育研究》《教育发展研究》等学术刊物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纸发表学术论文和理论文章160余篇,有多篇论文被中国人民大学复印资料全文转载和《新华文摘》《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等论点摘编。出版《高校校园文化基本理论研究》《高等教育哲学新视域》等著作19部,并有多部著作被翻译成英文出版,主持全国教育规划课题等9项。获政府科研奖10余项,其中教育部全国教育规划成果三等奖和全国学校共青团科研一等奖各1项,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2项、二和三等奖各1项,贵州省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2项、二和三等奖各1项,获贵州省高校教学成果一、二等奖各1项。独著的散文小说集《即将辞去的旧楼》获贵州省第四届“乌江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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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对面那座山的背面。”6月10日,顺着侯长林手指的方向眺望,老家火麻坨寨似乎近在眼前。事实上也的确不算远,火麻坨寨位于铜仁城北二十里,从侯长林日常工作的铜仁学院川硐校区驱车前往不过10分钟。但如今想来这10分钟,却是漫漫人生路。


如果时间退回50年前,少年侯长林的世界仅仅是火麻坨寨头顶上的这片天空,山间开阔的坝子、浓密的竹林、清澈的溪流,是再熟悉不过的日常。只有每年七月十六那天,他才能跟着父母进城看龙舟,节日里热闹的场面与城市的喧嚣在少年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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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和母亲


回到火麻坨寨,侯长林便坐在屋后翠竹中的一块青石板上,找书来读。那是一块十来尺见方的青石板,母亲曾说,当初房子立在这儿,就是看中这块青石板。在侯长林的记忆里,坐在那块青石板上,只要放下书,可以逗林间活蹦乱跳的松鼠,也可以静静聆听远处山雀的叫声。他不记得在这块青石板上读了多少书,但想要读书改变命运、跳出“农门”的声音,在心中一直回荡。


久而久之,青石板似乎成了侯长林心中的象征。这位西南大学教育学、华中科技大学法学双博士、铜仁学院校长总说:“我是从这块青石板走出山寨的。”

 

从火麻坨走向山外的世界

 

把一生都倾注在教育事业的侯长林,最为崇尚的是自然教育。确实,火麻坨寨里接近原始的自然山水和古朴纯正的民风,为侯长林涂抹了人生底色。


他曾在书中写道:“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给予我的博大无私的爱,让我首先成为卢梭笔下的人,学会了怎样做人,怎样成为一个人,可以说我现在身上所具有的刚毅、执着、宽容和善解人意的品质,都是在那种自然的环境中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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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1979年6月摄于川硐中学教师学生宿舍后面)


那是拥有50多户侯姓的黔东山寨,侯长林作为“长”字辈里的第一个男孩,自然备受家族重视。据说出生那天,寨子上老老少少都来看他。那之后,侯长林尽管在少吃少穿的年代,一样饱尝了农村孩子所应有的苦难和艰辛,但被捧在心尖尖上的感受同样浓烈而真实。


“奶奶那是什么?”

“那是月亮。”

“奶奶,我要天上的月亮,我要天上的月亮……”

“乖乖,那月亮拿不到。”

“不,我要,我要嘛。”


据侯长林的母亲提起,那天傍晚,奶奶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篙,对着月亮不停地“夺”,直到两三岁的侯长林在背上咯咯发笑。


此外,父亲的宽容与信任,也让侯长林的童年十分快乐。他记得小学四五年级时,因为不想上学,便对父亲说后面的课文已经会读了。没想到父亲竟然摸摸自己的头,笑笑说:“既然会了,不想去就不去吧。”


母亲则是鼓励他读书的那个人。她说:“东奇(侯长林小名),要读书,不谈这个事(初中时,侯长林被家里提亲)。读书有出息了,有的是好姑娘。”侯长林进入高中后,母亲便拿走了他的柴刀和羊鞭,让儿子一心一意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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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1987年夏天摄于石阡万寿宫)


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侯长林显然是后者。山寨里的世界,近乎桃花源,而不知世间日月长。直到1980年,侯长林考上铜仁师范,离开火麻坨寨,那又是另一个故事。


他记得离开的那天,是父亲送的自己。从老家门口到国道公路上,两三里弯弯曲曲的小路,父亲一直送到公路边,看自己跨上公共汽车,才转身离去,那背影是一袭青布的中山装。

 

用笔拨开人生的迷雾

 

作为终身学习的践行者,如今年届六旬的侯长林身上有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温厚,说起话来总喜欢先给予肯定:“是的,我认为是这样的。”然后再给出自己的观点。


如果要赋予自己的人生些许关键词,他说40岁之前好像都在读书。从小学到初中、高中,从中专、大专再到本科,听侯长林回忆起那个用木棍挑着行李走进铜仁城的故事,你会惊讶地发现这位双博士的人生起点其实并不高——甚至仅是中专文凭,但对于那个年代来说也是跳出“农门”,扬眉吐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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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的老家


只是当年走出山寨时,肯定想不到而后跨越三四十年的时空,从中专读到博士。这又是何等的信念呢?


“起初,也是希望通过读书来改变命运。”侯长林很坦诚,并不避讳年轻时的“功利”想法。“但不断学习之后,读书便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听从内心的召唤,这跟有人喜欢散步,有人喜欢喝茶是一样的。”


铜仁师范毕业后,侯长林被分配到原川硐镇凉湾小学任教。他说独自挑着行李离开母校的那一刻,心里并不平静,对于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期盼。他相信好男儿应志在四方,却不想说豪言壮语,于是一边教书,一边读书写作,1984年再次参加高考,考上铜仁师专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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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在铜仁师专时的照片


以前在铜仁师范读书,乘车要经过铜仁师专。走进去才发现,中文系里名师云集,在老师们的带领下,侯长林开始了如饥似渴地学习,并进行文学创作,毕业后留校担任学报编辑。而这段职业经历,也让侯长林意外地找到了更加适合自己的写作方式——学术论文,开启了自己的学术之路。


从1989年在《贵州高师教育研究》上发表《谈谈高校校园文化建设》到华中科技大学的博士学位论文《高校校园文化基本理论研究》,侯长林在“校园文化”领域耕耘了25年,取得了丰硕的学术成果。但他更加感念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养成的读书写作习惯。对于侯长林来说,每天大约有1小时花在读书上,2小时花在写作上,“那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也是调节自己的最佳方式”。


“心情苦闷的时候会大声朗诵中外诗篇,也会从《论语》《老子》中寻找人生智慧。”侯长林直言,有的时候说服别人容易,但说服自己很难,所以让自己真正从内心深处走出来的办法是写作。2002年发表在《贵州日报》上的散文《人到中年》就是这样一篇自己与自己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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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侯长林


他曾说:“40岁之前如果离开铜仁我会很高兴,但40岁之后我就不想走了。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想做的事情也都能够做。”由此可见,40岁之于侯长林确实是微妙的存在。


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但就人生经验而言,人到中年的40岁明明是满脸疑惑。成为社会定义中成熟的中年人,年轻时的积极进取、一往无前不在,是因为明白了世事难料,很多时候命运都不由自己决定,努力也不一定有结果。囿于当下只能在虚无中痛苦,而迈过这道坎或许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于是,侯长林用文学的笔拨开人生的迷雾。读侯长林的散文集,你会发现文字间的平静与恬淡,在一草一木间倾注的情感,应对着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为生活注脚。

 

不惑之年,踏上硕博之旅

 

今天的铜仁市川硐街道,由铜仁师专升格的铜仁学院与铜仁职业技术学院隔着一条马路相对而立。2003年,侯长林任职铜仁职业技术学院院长,到2013年调任铜仁学院院长刚好10年,而从那至今又近10年。对于侯长林来说,这世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一如川硐的风雨与锦江上的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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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


但如果仅仅因为侯长林著作的诸多散文集以及高等教育研究,便认为这是一位“文人”校长,那就大错特错。“国际视野、战略格局”,才是采访途中随口问起时,铜仁学院同事对侯校长的条件反射。再找到本人核实,“工作中的您和生活中的您,是否有所不同?”好性情的侯长林向我摇了摇头,“不太一样。生活中的我,就是家庭的一员。但工作得讲原则、讲规矩,校长是那个敢于带领大家做决断的人。”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2003年,侯长林初到铜仁职业技术学院之时,等待他的是严峻的生源问题,全校不足2800名学生,且主要集中在医护类专业。由于职院是在原农校、卫校、财校、职校、商校的基础上组建而成,原五所学校的校长也都还在,亟须一套有序的内部组织管理系统。于是,侯长林带头招生,不怕坐冷板凳;杯酒释兵权,化解心结;推行人事分配方案,为职院发展插下定海神针……桩桩件件仅在几个月内完成,足见其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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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为铜仁职院新校区建设奠基


不过,最让侯长林苦涩的还是2005年铜仁职业技术学院因为学校教师具有研究生学历未达标被教育部亮“黄牌”,限制招生一事。“那种感觉就像被人当头一棒”,侯长林看完新华网的消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坐了一天,有苦说不出来。他记得职院刚刚组建那几年,每当新生报名的时候,除了护理专业,其他系都寥寥无几,甚至参加招生吃盒饭的工作人员比前来报名的学生还要多。如今被亮“黄牌”,这让职院今后怎么活?


事实上,早在2004年,侯长林便针对实际情况,在职院启动“硕士研究生培养工程”,规定:凡学校的教职工,只要考上硕士研究生,所有学费学校报销。但当年报考的只有一人。被亮“黄牌”后,职院要求全院所有40岁以下的教职工必须参加硕士研究生考试,鼓励40岁以上的教职工参加考试。为了提振士气,已经是教授的侯长林带头参加,考取了贵州师范大学的教育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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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在西南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无心插柳柳成荫。中年以后的硕士生涯,也让侯长林意识到,对于高校师资培养比引进更重要。等到他离开职院的时候,已经培养了硕士研究生70多人;而侯长林自己也因为这项硕士研究生工程,迎来了人生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


由于自己的第一学历只是专科,通过自学完成了本科,但对于考博士,那曾是侯长林想也不敢想的事。


当不惑之年走进华中科技大学和西南大学攻读两个博士学位,除了英语稍显吃力,侯长林发现其余诸事并不困难,这让他体会到了终身学习的快乐。于是,一边读博一边继续职院的管理工作,一边行走于世界各国考察现代大学的实践经验,在夜深人静时用笔记录下思考与感悟,这让侯长林对于终身学习也有了更深刻的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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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在华中科技大学进行博士论文答辩


他说:“我们中国人偏向于一次性把中学、大学本科、硕士、博士等读完,认为能完成这一任务的才是第一流的人才。其实这是不符合学习和教学规律的。科学的学习应该是学习、实践、再学习、再实践这样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科学的教学应该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所以,我认为代表当今最先进的学习路径应该是大学专科或本科毕业即参加工作,然后再去读硕士,硕士毕业后参加工作,工作后再读博士。”

 

大学校长的“高光时刻”

 

作为大学校长,侯长林似乎一直处于自省中,即什么样的大学校长才是合格的大学校长,什么样的大学教育才是好的大学教育?是他每每写入日记的话语。


《走向大学深处》《高等教育哲学的新视域》与《我眼中的大学实践逻辑》这些著作,记录着侯长林在长期工作实践中对于高等教育的深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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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铜仁职业技术学院工作时,侯长林认为学校发展最重要的力量是“精气神”,其原动力来自不断更新的目标导向。于是,从教育部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获得优秀,到成功进入贵州省省级示范高职院校建设单位行列(排名第一),再到成功进入国家骨干高职院校建设单位行列,铜仁职业技术学院像一匹黑马冲出贵州。作为校长的侯长林更像一个棋手,既要谋篇布局,又力求落子准确,走得坚实。


然而,新的挑战总是接踵而至。


“您要有思想准备。铜仁职院是贵州高职院校的‘清华’‘北大’,政策上都朝铜仁职院倾斜。但铜仁学院排在贵州本科院校的最后一个方队,项目争取难度大,10万元的项目,您都得当回事。”这是2013年调任铜仁学院之时,贵州省教育厅的相关同志给侯长林打的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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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在铜仁学院担任校长


不是没有畏难情绪,却更相信“达则兼济天下”。凭借多年在文化、哲学与教育领域的探索,侯长林开始深深地思考铜仁学院的发展方向。他认为,新建地方本科院校如果跟着“985”“211”大学的后面走,将永远落后。“只有另辟蹊径、错位发展,才可能办出特色、办出水平。”


路在哪里?作为新建地方本科院校,铜仁学院没有学科优势和技术积淀,更没有密集技术支撑。于是,侯长林与大家一起将铜仁学院定位“教学服务型大学”。在明确办学特色后,提出“铜仁需求 国家标准”的发展目标,确立了“小而精”的发展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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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铜仁学院


谋篇布局之后,是理顺发展逻辑。他认为办学特色是“聚”出来的,学科要聚、专业要聚、团队要聚、资金要聚,聚得越彻底特色越鲜明。于是,通过系改院,将管理重心下移;又带队调研,合并二级学院,裁撤本科专业,使得资源得到最大化利用。对于底子薄弱的铜仁学院来说,每一次改革,都是巨大的震动,但侯长林认为,“看准的工作,就要敢于下决心。”


在侯长林的心里,敢于直面问题的人都是哲学家,他始终在思索的“大学之大问题”,想要步入高等教育哲学的圣殿。因为一个好的高等教育管理者一定要懂高等教育,要有把控高等教育运行规律的能力。但高等教育哲学不是挂于神坛的、冷冰冰的抽象著作,而是要回到高等教育火热的生活本身!于是,侯长林紧紧抓住那火热生活中转瞬即逝的光与影,思考不止、笔耕不辍。先后在《教育研究》《教育发展研究》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发表学术论文和理论文章160余篇,出版学术著作19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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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国加州浸会大学谈合作


他说,大学是底部承重组织,靠制度和文化进行管理。简而言之,越成熟的大学,校长的权利越小,二级学院的权利应该越大,“因为大学是教授们的大学。”


记得,一次中国教育科学院的一位专家造访铜仁学院时,也惊异地发现与侯长林餐叙、座谈的那个下午,眼前的这位校长竟然没有接过一个电话。


“怎么没有人打电话找您?”


“因为铜仁学院已经成熟了,凡事不需要找校长。”侯长林的回答清晰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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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在共和理工学院图书馆书架旁


他认为,大学与哲学紧密相连,每一所大学都应有自己的哲学,以追求真理为第一要务。“大学之大问题”永远都会存在,因为旧的大问题解决了,新的大问题会接踵而至。大学就是在这种周而复始并螺旋式上升的过程中发展的。


在这样的思索中,经过多年努力,铜仁学院的面貌越发焕然一新。不但建有院士工作站、博士后工作站,学校在近三年的“软科中国大学排名”中也是节节攀升。特别是2020年学校成功新增列为硕士学位授权单位,不仅让地处黔东的铜仁学院开启了研究生教育的新篇章,也成为侯长林执掌大学20多年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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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长林


岁月匆匆,转眼又一个10年即将过去。在铜仁这片土地上,他从少年走到暮年,也曾周游列国,见过万水千山与尘世万般风情。他把所有的故事都写了下来,日积月累,涓滴成海,并最终在生命中汇聚出磅礴的力量。这是思考的力量,是行动的力量,是生命的力量。


“您是一个在完成既定目标后,立马会给自己设定新目标的人吗?”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的。”


“那有没有想过不当校长后的生活?”


“这辈子没有好好当老师,不当校长后要好好当硕导、博导,做想做的学问,读想读的书。”


我试图在采访的最后,与眼前这位拥有丰盈人生的学者,触碰一下生命意义的边界。却发现对于侯长林来说,生命的意义也许就隐藏在那永不止步的追寻中,所产生的新的感受、新的认识。而每一个当下的意义,是他对“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全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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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策划/李缨

文、视频剪辑/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曹雯

图、视频素材/受访者提供

刊头设计/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赵怡

视觉/曹雯

编辑/彭芳蓉

二审/赵相康

三审/李缨